被猫卤过

=苏喜/sushi
头像是孱画的我

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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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處,沒什麼交流。在打遊戲。我很感興趣。

倒是山口湊過來要加sns,大家掀起一場互通聯繫方式的風波,我也就混在其中和前輩加上了。也互關了推特。

我們也加一下吧。

啊⋯嗯,好。

微妙的沈默很快被吵吵鬧鬧擠過來的木兔他們打破了。

我不要吃。聲音又輕又飄。把頭扭過去了。

原來很會撒嬌,很孩子氣。我在心裏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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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乎從不在社交軟件上交流。如非必要,我並不喜歡發什麼東西。前輩在網路上倒意外地多話,推特幾乎每天都在發布遊戲截圖。因為是同款遊戲,我總是點開他的主頁翻一翻。久之竟然養成了每天等他更新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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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他也會發一些貓咪的照片。野生的貓咪,拍照的距離總是很遠。看來並不是很擅長對付小動物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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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說過很多遍類似「不需要帶敬語」的話,並對此表示很無奈,我依然還是喊他前輩。「研磨」,對於我們之間的關係和性格來說太親暱了。我不想做他周圍吵吵鬧鬧的朋友⋯像對日向那樣的另眼相看我也並不想要,我想要的是另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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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在意我,但既不是對志趣相投的朋友、也不是對感興趣事物的沈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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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家的時候黑尾前輩正在做飯,木兔前輩和赤葦前輩在打下手,木兔還是吵吵鬧鬧的。前輩安安靜靜窩在沙發上,縮得小小一團,好像周圍自帶了屏蔽吵鬧的保護罩,如果不是手裡劈哩啪啦按個不停,聚精會神的眼裏映著屏幕的亮度,就完全是一隻懶懶散散的小貓模樣。啊—失敗了。這樣的前輩也會在遊戲上吃癟啊,我在心裏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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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發燒了。我下意識抱住起身後由於不穩撞在我懷裡的前輩,有些疏離地關切問他吃藥了嗎。黑尾前輩的聲音從廚房那邊傳過來:他不肯吃,還說藥這麼苦的東西不該存在在地球上。前輩的頭還埋在我的懷裡,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我感到他的聲帶和我的心臟一塊在震動。我沒忍住笑了。他退開來,帶著對黑尾前輩以外的人的警惕,不肯撒嬌。站穩了他說,謝謝月。他臉頰暈紅一片,連帶著耳朵也嫣紅,不知道是燒的、羞的、還是惱的。可能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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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認識的人都喜歡喊名字,明明是生人勿近的形象,卻很容易就能把主動找來的對方劃分到溫柔對待的範圍內。範圍很廣,內圈人卻只有兩三。我站在內圈與外圈的邊緣,很享受他喊「月」的聲音,帶著糯糯氣音,比他正常的聲線要軟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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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他的印象應該是「在遊戲方面品味一樣的同好」。所以他邀請我打遊戲。⋯可能在兩方都不是喜歡帶話題的人的情況下,他都會擔起這個責任。「沒辦法了、既然他來找我玩。」—打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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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很會應酬,只是不想和他說那些通俗的寒暄。我對他的情況也通過黑尾前輩近乎囉嗦的談論裡了解得一清二楚。是真的很噁心、黑尾前輩,幾乎每一句都會帶上兩三個「研磨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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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他也會應酬—但是懶得。越信賴越怠懶,嫌麻煩的表情都明明白白放在臉上,我為此感到榮幸,接過了遊戲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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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並不多話,一時室內只有手柄按鍵噠噠的聲音和遠處的木兔的吵鬧聲,只在偶爾需要合作操縱角色的時候他才會說一聲類似「這裏我們先⋯」,「明白了。」,我說;「⋯我們」,我想。大多數時候我們都配合地很好、畢竟都是策略型性格。他想到的我在下一秒就幫他操作好了,而我思考出來的線路也被他攻略得完美。其實我對於遊戲的興趣早已衰減,只是偶爾無事用來放鬆。前輩數年如一日地癡迷於二次元倒讓我肅然起敬,而我對這樣的前輩的興趣已經遠遠大於高一集訓那天下午我對遊戲的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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